我上海住(zhù )的地方到我父母这里经过一条国道,这条国()道()常()年()大()修(),每次修路一般都要死掉几个人(rén )。但是这条路却从来(lái )不见平整过。这里不是批评修路的人,他们非常勤奋,每次看见他(tā )们总是忙得大汗淋漓(lí )。就是不知道他们在忙什么(me )而已。 路上我疑惑的是为什么一样的艺(yì )术,人家可以卖艺,而我写作却想卖也卖不了,人家往路边一坐唱几首歌就()是()穷()困()的()艺()术家,而我往路边一(yī )坐就是乞丐。答案是(shì ):他所学的东西不是每个人都会的,而我所会的东西是每个人不用(yòng )学都会的。 中国人首(shǒu )先就没有彻底弄明白,学习和上学,教育和教材完全是两个概念。学习未必要在学校里(lǐ )学,而在学校里往往不是在学习。 然后我呆在家里非常长一段()时()间(),觉()得()对()什()么都失去(qù )兴趣,没有什么可以(yǐ )让我激动万分,包括出入各种场合,和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,我总(zǒng )是竭力避免遇见陌生(shēng )人,然而身边却全是千奇百怪的陌生面孔。 我说:只要你能想出来(lái ),没有配件我们可以(yǐ )帮你定做。 关于书名为什么叫这个我也不知道,书名就像人名一样,只要()听()着()顺()耳()就()可(kě )以了,不一定要有意(yì )义或者代表什么,就好比如果《三重门》叫《挪威的森林》,《挪(nuó )威的森林》叫《巴黎(lí )圣母院》,《巴黎圣母院》叫《三重门》,那自然也会有人觉得不(bú )错并展开丰富联想。所以,书名没有意义。 - 第二天中午一凡打我电话说他在楼下,我马上下去,看见一部灰(huī )色的奥迪TT,马上上去(qù )恭()喜()他()梦()想()成()真。我坐在他的车上绕了北京城很久终于找到一个僻(pì )静的地方,大家吃了(le )一个中饭,互相说了几句吹捧的话,并且互相表示真想活得像对方(fāng )一样,然后在买单的(de )时候大家争执半个钟头有余,一凡开车将我送到北京饭店贵宾楼,我们握手依依惜别,从此以后再也没有见(jiàn )过面。 这样再一()直()维()持()到()我()们接到第一个剧本为止。 又一天我看见(jiàn )此人车停在学校门口(kǒu ),突然想起自己还有一个备用的钥匙,于是马上找出来,将车发动(dòng ),并且喜气洋洋在车(chē )上等那家伙出现。那人听见自己车的声音马上出动,说:你找死啊(ā )。碰我的车?